老冰棍

     今年夏天居然有种“老冰棍”可以买,有我小时候那种经常吃的那种味道,虽然它是用印刷精美的塑料袋装着,而不是半透明的油纸;尽管它加了很多添加剂,而不是纯粹的冰和糖精。它没有那种透亮的晶莹,而是模糊的酥软;它没有用竹子削得粗糙的棍儿,而是雪白宽宽的模压柄儿。但在这个几乎找不到自己童年踪影的世界,我用这根冰棍对我的童年回味与想念。

     吃冰棍是有讲究的,不能将所有的表面都舔一遍,那样不经常吃到的地方因为没有冰的保护会很快融化成水,浪费很多。像我,一般只舔它的顶部,用嘴巴狠狠地吸,把冰中含着的糖水全部吸走,很甜的感觉,这不同于我小时候的朋友Y,他不愿意吸,总等着冰棍化成水才去用嘴接着,因为他认为这是冰棍自然让他享受到的,现在看来我很乐观,而他很悲观。

     当吸到冰棍“瘦”了一圈的时候,就可以咬了,小块小块的用大磨牙轻轻压下,放在舌尖,等待慢慢融化,等待甜味流满口腔,当然,我还是很贪心,总是咬一大口,以致于冰太大、太冷,常常不得不将其放入手中“歇”一会儿,再放入口中吃。

     我很怀念那种冰得连牙根都吱吱作响的痛彻清凉,现在的冷饮就像现在的生活,太多的油腻渐渐丧失尖锐的感觉,只有不知不觉的麻木。

     我很佩服现在这种“老冰棍”居然咬下一半,另一半还粘附在小棍上,不再需要用手帮忙“歇”嘴,当然就算不是,我也不会用手了,因为我会算计手中的细菌会有多少。

     老板向我推荐说:“这种老冰棍就只有水和冰糖,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你小时候吃到的一样,还便宜,只五毛。”小时候的我有很多硬币,一分、两分、五分的,去年还数过一次,有九十多块呢。那时,我会偷偷拿出个两分的,在下课的十分钟,奔向学校操场柳树下的“冰棍奶奶”,她有很多品种,我只喜欢那种两分的纯冰棍,很大的一只,有时是方块的,有时是宝塔的,因为买的时候一切都不确定,所以我总会去猜猜下一只是什么样子。当然我也喜欢那种五分的雪糕,雪白的,酥酥的,像棉花糕。有次考试拿了全班第一,又碰上父亲在学校门口接我放学,我吃到了那种很甜的五分雪糕,真的很甜,但不像现在奶油放太多而很腻。

     我撕开“老冰棍”的塑料袋,很自然的扔进垃圾桶,但我童年的冰棍不会。我很喜欢那种半透明的油纸,用自来水洗干净,小心翼翼地擦干,然后夹在书中,有时我会拿来叠千纸鹤,有时我会去描某本书中好看的图案,但大多数,我仅仅是夹着,轻轻的闻上面残存淡淡的甜香。我童年的冰棒棍也会洗得很干净,因为他们裁得很整齐,所以我总想凑很多用来建一个木筏或者大船,当然他们终于被丢失了。

     “老冰棍”很快就吃完了,真的很甜,就算我开始狠狠地吸,依然甜得有始有终,均匀得没有区别,然后是结束后的一切归于平淡,没有了任何思念,没有了任何回味。吃完“老冰棍”,我开始想念童年的冰棍糖精放太多带来的苦涩。

     只留下一根来自机器,制作精良、千篇一律的冰棒棍了,它在一个完美的弧线运动后,静静躺在路边,等待着被扫除、掩埋、腐烂,正如我的童年,消失得如此迅速,来不及想念。

关于我的身世

“人来疯”的特质在我的身上总是很好找,比如,我的space,总希望有很多朋友关注,多一条留言就会很高兴。所以每每写完一篇,就迫不及待告诉我的室友,以换取他们的点击率,颇有些隐私暴露狂的意味。

写着写着,碰见了好多素未谋面的朋友,比如晴天娃娃hj,甚至在她的space里加了我的链接,呵呵,好成功的感觉。但已经有很多人对我究竟是学生还是编辑,究竟在武汉还是北京产生了疑惑,那么,嗒嗒嗒嗒~~~我的身世大公开:

目前还在武汉大学苟延残喘的我继续着我大四堕落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特别是答辩以后,更是嚣张到不行,今年六月底将进京安心做我的小编(呵呵,怕怕,沙尘暴、非典、高房价~)。起初我的space只是写给自己和身边的朋友,所以我更愿意告诉他们我未来的去向,就是说我的个人介绍用的是将来时啦!不过过一个多月就好了啊。

贴张俺们学校的片片,漂漂的说,赞个先!

物质主义者

     坐车喜欢左边靠窗的位子,这样可以在经过长江大桥时看清浑浊的江水、忙碌的船只,还有岸边奔波劳命的小人儿,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我有了“位极而群臣”的骄傲与虚伪。这与我一位买了很高层商品房的朋友想法不同,他喜欢看干净的天空,与尘世的喧嚣保持一定的距离,每天能对他向往的很远处青山里的归隐生活崇拜一下,可惜买房子不久,阳台的正前方就耸立起更高的大厦。妈的,有钱买下前面那栋楼的最高层,看还有什么可以挡。他牢骚道。看来思想境界不一样,欲望却是相似的。

     我还想着拥有一辆自己的车,所以在坐公交车时,我会凝视每一部看得过去的小车,看作在里面的人,观察他们的表现,因为有一天我就会有一辆自己的车,有和他们一样的生活。

     关于车和房,每当我谈起,父亲就会说你现在嘴里的东西都是物质的,他最喜欢和我辩,有钱好吗?穷的就只剩下钱了。但我总会说:关键是我现在穷得什么都没有。

     精神层面的东西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或者说它根本就未曾走进过。

     今天知道了天涯里的流氓燕帖了几张自己的人体艺术照,被来自各方的博友疯狂讨伐。我以为这又是社会现象的一次深层次探讨,精神层面的东西很足。很可惜,当我看完他们的评论才知道很搞笑:一个将性写的很唯美,很有遐想的女子,人体艺术照里居然是一个皮松肉懒,十分不好看的中年女子。难怪,这样画蛇添足的举动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纯情”少男的美梦,有人说写一写博客就够了,为什么要贴。有人叫嚣让流氓燕道歉。我倒,不知道她需要道什么歉,长得太丑?又是一场物质性的闹剧玩笑。

     还有,我今天走下公交车时,手里还剩一元钱,于是倾囊而出买了两串烧烤,虽然小快朵颐了一下,还是为自己的身材担心了一秒钟。不过吃进肚子里,总觉得很踏实,看来我是纯粹的物质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