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翠微路

本来想起名字叫“翠微路”的,可是仔细一想,来北京一年又半载,我居然只走完了半条翠微路,而我写的也就只能是这半条路了。

翠微,这个名字就很好听。对于来自武汉的我,这个名字是熟悉的,武汉汉阳归元寺门前也有一条,是条不甚宽阔的小街,路边就是沿街单位的家属楼,往往楼上晒着被子和内衣裤,楼下一间间已经开辟出来的底商就卖着花鸟鱼虫、盆景假山、批发针织品、盗版光碟,当然还有拜佛用的香烛。小时候我会经常去玩,因为爸爸一个很要好的大学同学曾经在翠微路街道当居委会主任,因为守寡的姑妈经常会去归元寺拜佛求签,我是经常被带上或缠着被带上的。我的兴趣点在于位于那条翠微路南头一家卖雨花石的小店,店主会将各种漂亮的雨花石泡在门口盛满水的盆子里,一块钱一把,这是他对每一个询问价钱的买家说的,一对对情侣经过,总会是男的摩拳擦掌,像那种抓土机,一叼而起,女的在一旁惊叫狂喜。而对于当时六七岁的我,他会加一句:“那你自己拣八颗吧。”我总是不厌其烦地蹲在盆子旁,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弄得衣服、地上全是水,因为就只有8颗,我一定要选出最漂亮的8颗。当我终于选定,如获至宝般双手捧着8颗雨花石给店主过目时,他其实每次都看也不看的点点头,然后指着门口那个漏斗状木箱子,自动投币即可。这样的经历可能有十次吧,因为那个我从童年唯一留下的箱子里静静躺着80颗漂亮的雨花石。

我喜欢的一个写手榛生也写过武汉那条翠微路,《翠微路37号的冬天》,很幸福很温暖的爱情小品,真的很像那条翠微路给人的感觉,小小的,总是阳光,总是温暖,像一个还流着鼻涕却总是笑的小丫头。

一个老编辑告诉我,“翠微”实际上是指被绿色植被覆盖微微突起的小山,可能就在北京这条翠微路的前生——一条半干旱的小河的旁边(的确,可能相比较西山,它只能是“微”了)。小河的旁边有条十分不平整的路,很久以前的每天,有很多人会推着独轮车、架着马车、赶着骆驼从门头沟运煤到北京城里卖,用来给皇帝及达官贵人们烧火取暖。运煤人走的多了,那条半干旱的小河旁就留下一条非常明显的黑色小路。后来,小河终于干了。后来日本鬼子来了,把这里规划成为“中”字社区设计的一条小竖,翠微路诞生了。后来,这里有了很多单位,在翠微路两旁有了很多方方正正的大院。后来,我来到了北京,来到这半条翠微路上,离车水马龙的街不远,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一年又半载。

这条翠微路给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像一个很成熟又有些风尘味道的女子,她应该是通常半倚在门框旁,对你笑着,嘴角和额头的细纹却在偷偷出卖她的沧桑。

也许是因为这里一栋栋排列整齐、年代久远而颇显黯淡破败的火柴盒居民楼给我的感觉吧。“别瞧着它破啊,正宗板儿楼儿!现如今上哪找去呀您?”经过一群晒太阳的大妈团时偶然听到的。这是一个成熟社区,或者说是一个老龄化提前到来的社区,街里街坊的,每个人都很熟,一大早哪里都有提着菜,遛着鸟,帮着孙娃儿提书包的老头老太太们互问早安,京韵十足。

翠微路相对于北京的路是个另类,并非正南正北,顺着昆玉河从北向西是一条十分苍劲有力的撇,最终与万寿路回合。而正是从这条撇开始,路边的商户开始稀少,即使有也十分破败,虽然顺着昆玉河,却丝毫看不出它的妩媚。苍凉,冷飕飕的,我记得第一次走到这里的时候,居然有种回到老家的感觉,可能那天是个阴天。

这里十分宜居,我常常和我的同学这么介绍我住的这半条翠微路。事实正是如此,这里有公主坟商圈最密集的美容美发商业群,且各具特色。上次在街对面剪了一个50块钱的头,居然发现那家不起眼的小店为我剪发的师傅来自香港,OMG,不过最后剪完的头型还是颇受同事肯定的。这里也有川湘鄂粤京各地美食,消费规格可选级别也非常丰富,在网上流传颇广的北京知名小吃推荐中,这里的鸡蛋灌饼和WU三凉皮可是被重点推荐的,以九头鸟为首的湖北菜占据半条路,所以对于湖北老乡,宜居分数又会增加一些。书店有正版打折,也有盗版批销;翠微生活广场也算是批发市场了,尽管不及动物园、官批,不过平时买个针头线脑的,这里还是蛮丰富的。当然,如果您是注重品位格调的人,翠微大厦也能满足您,反正上万元的西服挂在那里,我是不敢摸的。然后还有学校,王朔就是从翠小毕业的,《看上去很美》是不是说的这个地方呢?翠中没进去过,门口每天都亮着的LED显示屏。看架势就不孬。还有什么?半条翠微路不怕你想,就怕你想不到。仅仅半条路,居然就有两家证券公司,一家居然还是方圆几里惟一可以开办股东卡的,石景山的都得到这来办呢,每天一大帮人围在这里谈经论市,好不热闹。银行就不说了,北京金融街知心精简版。

有人会说,为什么我会把翠微路想得有风尘味呢?这不是因为我“心中有大便,看什么都肮脏”啊,在这半条翠微路南边有家美容院叫“燕花苑”,北头有个酒家叫“翠清楼”,我没瞎想,可是我读过书啊。

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给暴露了,别没事来找我啊(送钱除外),要我请下馆子,我只会带你去成都小吃,标准不超过担担面,我保证,呵呵。

hello,zoo

  又见动物园。

  主编笑话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看看,这的确是我的一个习惯,也是我喜欢北京的重要原因。家乡的动物园已经消失,武汉的动物园在很远的郊区,只有北京,在市中心有这么一座有很多动物的大型动物园。

  总习惯一进去就走左边,去各种水鸟散养的池塘,找个临近水边的位置,看投食的人们,看一边抢食一边偷看是否有更好吃的水鸟们,还有惊叫连连的婴儿~~总是在那个时候,我是彻底放松的,昨天那个阳光明媚、秋风潺潺的上午也是如此。

  然后是各种小鸟、猴子、老虎、狮子、长颈鹿、大象、斑马、鸵鸟~~我喜欢看他们的眼神,永远的无忧无虑、清澈见底。

  前一天去考了出版资格考试,考过了就是真正的编辑了。准备很仓促,“八荣八耻”还是有几个“荣”的空没有填出来。菩萨保佑我all pass噢。晚上参加了Homer’s Movie Night(我们外教组织的私人电影鉴赏会),选了一部《The Legends of Fall》,没想到是个很悲情的故事片,看得大家心情都很压抑,买来的大堆薯片都没有怎么吃。Homer是个传统的美国人,把他钟爱的电影DVD都翻给我们看,全是五六十年代的经典英语老片。他很喜欢《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部电影,当然他也有很多周星驰的片子,不过他说:“周的片子适合放松,我更喜欢讲好故事的电影。”

  今天早上起床才发现自己的屋子已经很乱很乱了,生活的混乱最客观的标准就是看生活环境。尽管简单的收拾也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行,检讨,重新开始。好在考试考完了,杂志做得差不多了,健身、养花、阅读、写博客,过健康的生活。

买了一个飞碟

买了一个飞碟,红色的,有吃中号“大盘鸡”的盘子那么大。

本来以为在城乡买会便宜些,看来是统一售价了。

买飞碟是一个网友的精妙创意,用于旅行休息时的娱乐,也可以盛水、盛放食物,关键扁扁的一块儿,十分适合携带。

尽管我“心里没有哈哈”,出行的预算一少再少;尽管无心工作,被主编说了又说;尽管拿出来的睡袋怎么也塞不进套子里;尽管我的背包实在装不下什么东西;尽管~~我依然一次又一次地温习我的四姑娘山地图,这个频率绝对高于我查看基金净值的频率,而这个习惯也拜《越狱》中MS所赐,只可惜我没有将地图纹身的勇气。

SK-II果然亏大发了,十一黄金周看来是泡汤了,只是今天报上披露商场一层的化妆品几乎都不合格,不知道众MM如何想,反正我们主编回眸一笑“大宝,挺好的”。而我在想,众化妆品商伤心的不是被市场封杀,而是一种种成分被曝光,想当年仙翁炼丹也是“无毒不丈夫”,重金属也许恰恰就是返老还童的秘方呢?

听过一句话:人生的朋友,可能最持久的还是大学同学,因为你们心智发展在同一个环境下。那么一个寝室的哥们看来这个解释最好的范例了。我们C320寝室的四位,十分惊奇地被命运安排在了东(镇江)、西(成都)、南(广州)、北(北京)四地,而我们的社会起点/学生终点却都是中(武汉),现在我常联系的果然也就是C320的另外三位。谢谢ZY帮我透露公司机密以及联系采访对象,谢谢ZZL帮我联系了5万多的广告合同,也谢谢ZD给了我人生第一个避孕套。

超级女声没有去年那么追看了,但是还是有些有意思的现象:尚三儿人气一下飙升,带红了莫文蔚的慵懒情歌,很多支持她的人都会说一句:支持三儿吧,反正也没有其他好支持的。这话确实说的很让人信服;谭维维人艺双馨,却不被人看好,我很奇怪,她是四强里唱得最好,也长得最女人的,大家不喜欢她的理由却是:太优秀,没个性,没特点,当然她并不成功的垫下巴手术看来也遭很多人反感;艾梦蒙又是一个人精型的,就是总觉得她小小个头唱那么大的歌让人于心不忍啊,听说走到四强,已经卖了两套房子,坚持,何洁不是半年就收回成本,还赚得盆满钵满吗;刘力扬,没感觉,听说湖南卫视力保,反正没感觉。

星期天去凑热闹看了北京国际旅游节的盛装游行活动,除了看到很多后脑勺,就是被蝗虫一样的摄影记者包围的盛装游行者,老外就是长得漂亮,笑得灿烂,中国难道就会把孩子绑起来顶着走吗?不仅外国人看得心惊胆颤,我看得也一身冷汗啊,花朵,祖国的花骨朵啊!照片放上去了,就不在这里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