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

     又是新的一天,按照时间顺序,今天已经是我工作第二年的第一天了。一年真得好快,如果你看着日出日落,春去冬来,时间是最好混过去的东西。我之所以乐此不疲地记述我内心的感受,正是希望有一天当我觉得自我失去的时候,能够看一看我过去写的文字,去帮忙回忆我曾经的生活。

     记得工作的第一天是手无足措的,我依然背着我背了四年的大书包,只是里面不再有沉重的课本和笔记,只装有一个内容丰富的笔袋,那是高中语文老师送给我的,尽管那只真正的笔袋不堪肚内精彩早已四分五裂,但我依然很用心的花一个月的时间逛完附近所有文具店,买回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很恋旧的人,我喜欢收集那些能够记录我生活历史的东西,这常常使得我的抽屉,乃至房间都会拥挤不堪。我背着书包,目光搜寻着门牌,径直走进了我任职的编辑部办公室。“你是谁呀,听见没有,说你呢!”我这时才发现一个中年人跟在我的背后很久,“我是这里~~”,“张老师,他是新来我们编辑部工作的,今天报到”,我笨拙的嘴因为这样一句话而解了围,她就是早我一个月来工作的QD,一个拥有完美爱情,而可以肆意享受生活的我的同事。我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太过精明,还有些泼辣的女孩子,但我欣赏高中语文老师的话:还好,我接触的人本质都是好的,待人接物不必那么战战兢兢。事实证明,尽管她的几次口无遮拦曾经让我毫无招架,但一个离我最近的同事,一个能够谈得很深的“朋友”,她还是称职的。

     记得刚来的几天,我住不起单位招待所一天80元的标准间,而本来说好合租的同事又临时变卦,每天都在为落脚而发愁。每每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总觉得整个城市都在排斥我,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时远在家乡的父母对我不理不睬,我用仅剩不多的钱买了一张很高面值的电话卡,打通家里电话却在短短的寒暄中明显感到他们的“心不在焉”而挂掉电话。有些痛苦是需要自己一个人承担的,这才是成长。那个时候,这句话是我惟一可以慰藉我的。然后,我接受了另一个同事WSH的邀请,搬到他家中住。他是一个很单纯,甚至还有些童心未泯的人,尽管他是大我7届的师兄。心灵有了暂时的栖居之地,于是我买所有提供房源信息的报纸,不厌其烦地上网查信息,给房东打电话,那时我仅仅对单位门前的这条街的名字比较熟悉,最疯狂的时候,我看完北京最南端的房子后,又急忙转车穿越北京城去往朝阳看另一座房子。一个星期后,才碰见另一个刚毕业的同事,大概是彼此都已经厌倦了找房的痛苦,一拍即和从中介那里高价租了一套什么也没有的二居室,我清楚自己的经济情况,心中忐忑不安而又十分厚脸皮的要求自己租可以少交100元的稍小的那间。

     我要感谢WSH,他可以称得上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贵人,不仅在我没有地方安身的时候收留了我,还在工作中给了我很多帮助,他主动和我讲了单位中的一些内幕,避免了一些工作中可能遇到的麻烦。他是一个很相信“实力”的人,他藐视甚至恶心那些颇为虚伪的职场人情世故,我也看不惯,但我总是在适应忍受,这个世界总有些不公平,不是吗?终于他的不满爆发了,而他的目标敌人都是我工作中的搭档和上司,这让我突然觉得手无足措,我该怎么办?他引发的战争顿时成了一个人和所有人的战争,尽管大家心中也都有或多或少不满的情绪,但显然他们把立场选择在了WSH的对面,我该怎么办?作为一个刚工作的新手,在这样一个制度森严的典型国有企业,我显然不适合去有立场的处理一件事,于是我选择了沉默,而那时成堆的工作也确实让我无暇顾及这场“战争”。尽管我依然同他微笑寒暄,但显然那种已经变得很商务了。几天后,我得知他辞职了,单位没有任何挽留,即便他将一本杂志做得红红火火。他走的那天,提了一个塑料袋,简单的取走了自己的一些东西,什么也不说便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很罪恶。

     而我也终于在我23岁的时候坐上了专门为我而来的警车。那个片儿警首先找到我单位人事部,然后又找到我的办公室,让我回家一趟,说跑水已经淹到楼下。警车招摇过市,我坐在那个连窗户都安上防护网的位置上,想起很多电影里面的情节。回家开门,地下的确是湿润的,却安静一片,楼道里满是水渍,仿佛洗过一般,我记起早晨上班出门的时候,的确房间地板里全是水。连忙叫来室友,他偷偷告诉我是他昨晚洗衣服忘记关水龙头了。楼下的老太太显然希望这个事情闹大,不仅站在楼道大喊自己遭受了如何大的损失,还透露说昨天晚上就已经发现了漏水,已经照相留有证据,甚至还说要不是在北京海淀区公安局任局长的弟弟来撑腰,问题肯定得不到解决。整件事情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在室友没有告诉我原因之前,我一概不知道,于是我听着那个聒噪的老太太把人民政府、北京房市、外地盲流臭骂一顿,听着那个随行的片儿警在一旁布置工作,听着左邻右舍有一句没一句的帮腔,想着我还有一堆的稿子没有写,难道这就是人类的行为方式?

     还有那个我已经毫无脾气的手术,因为体检说有结石,尽管毫无感觉,但听说对身体不好,我终于下定决心到医院手术,你只有在离开工作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工作多么需要你,而平时你就是不起眼的一个。我加完所有的班,我安排好所有可能的情况,我仍是在一种在别人不情愿的眼光下走进了医院。果然,我被白白晾在医院5天,而匆忙而突然安排的手术也如那些马后炮们说的,这的确是个“毁人”的医院。结石没有根治,还导致身体变得虚弱了很多。

     好在我挺了过来,身体里没有了这个医院留给我的任何东西,但仅仅因为我少工作了3天(其他利用的是五一长假),我的工资少了别人的一半,还留下话柄:你什么也没有干。要不是担心分不到钱,你估计还会继续住院的。做人真的很失败啊。

     还有就是不久前发生的巨大家庭变故,让我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不幸”。

     还能说什么呢?只希望新的一年心情可以好点,没有这些让我烦恼,甚至摧残我的事情。

     浏览权限更改后,看到我space的都是可以称得上是我“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了太多关注,我写作的理由只有自己,只希望当你们愿意去了解我的时候可以看看我的文字。

看男性是如何被社会抛弃的——看社会学后的一点感受

     做男人好还是女人好,当这个问题被提出来的时候,显然男性传统的社会地位已被动摇。事实也证明正常的社会发展,从曾经的母系社会到我们领略过的男权社会,社会已经发展到弱化,甚至彻底瓦解社会性别,只是它的起点是男性,钟摆不会一次就落入正中。男人们,开始感到被社会抛弃。以下论证的是社会的去性别化,实际上就是看看男性是如何被社会抛弃的。

1.制度化危机

     家庭与国家,在立法、政策,甚至道德上对男权的偏重已经较少或消除。比如在离婚、强奸、家庭暴力方面对男性行为的严格规范,比如在退休、养老金、劳动保障方面对女性的偏重,男性支配女性的合法性被消除,甚至女性拥有了一些被过度给予的社会权力。

2.性生态危机

     男权之所以被许多社会学家认为是自然选择,其基于最基本的前提条件是“异性恋”,男性需要承担女性配偶及后代的生活供给责任,女性被自然要求只负责家庭内事务,社会参与性不高。但社会显然不再崇拜像兰博这样的魁梧壮男,获取社会价值的不再仅仅依靠强健的身体(尽管健康的身体还是必须的)。

     听话安静的孩子被社会推崇,传统冒险激进的男性气质被压抑;男女同工同酬,也许因为失业,男性养家糊口同时参与社会程度的权利被剥夺;科技发展要求产业盈利模式变为脑力经济,男性天生自然优势——“强于女性的体力”——荡然无存;医学发展及社会道德标准变化,同性恋、单身主义被社会接受,异性恋的自然主导属性被消灭。霸权男性社会气质被压抑。

3.利益形成危机

     对于日益追求公平秩序的社会,对传统男权主义绝对不能容忍,一系列女性解放运动、同性恋运动,以及教育中反对性别歧视观念的强化,社会利益要求降低男性社会地位,过去一系列社会性别秩序被打破。

     但总的说来,社会中女性权利不是被过多赋予,而是正常的、公平的;男性产生社会抛弃感的源头来自于变化,是一种因为降低减少而带来的不适应的加速度。无性别社会才是最终的结果。

      呵呵,应该是个敏感而又无聊的话题,以上“三危机论”来自社会学家康奈尔观点,本文只是在解释及阐述此观点。同时也是记下自己近日翻看社会学中发现的第一个火花,以此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