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没有主题,什么都说,我一般就起名叫杂谈。

今天一早就被主编骂,主要是终审没有在周末看完,直接就想在周一蒙混过关,不过人家没有心情嘛,有心情的时候,我审的稿子那是相当锱铢必较的。

不过我的心情显然没有受到主编的影响,主要是金牛座(最会理财的星座)ZY想我介绍了一个绝妙的“套现”方法,让我兴奋不已,只是最后我忘了密码,导致我的钱到手,ZY的被扣了,对不起啊,ZY。

钱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老祖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依然每天警醒、折磨着我。为什么钱这么少呢?抢银行的心都有了。

现在看见人拿着五毛去买个包子,我都强力鄙视、扼腕叹息。那是多么珍贵的五毛啊,如果省下来,每天五毛,十天就是五块,一年就是182.5元,OMG,如果用这个钱去买基金、炒股票、做期货~~OMG,你简直就不知道你用五毛钱去买个包子是放弃了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罪过罪过,阿弥陀佛!不过话说来,我们家楼下那家包子铺做的“麻婆豆腐”馅包子还是蛮好吃的。面对如此诱惑,我依然认为用五毛钱换个包子是个极其愚蠢的事情,对于生活,我们的目标是:爱生活,爱投资。

估计社长实在看不惯我的“乱七八糟”头(一位主编为我发型起的名字),通过电子邮件委婉的告诉我,建议还是走“成熟”路线。这让我很为难,首先衣柜里是没有西服的,衬衣倒是有几件,全是绣花、艳粉、官袖的,没一件正装衬衣;其次,关于我的发型,因为头比较大,而且有两个半旋儿,其中一个旋儿还在接近脑门子那里,所以偏分基本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发型师都认为板寸儿是我的不二选择,可我又早已厌倦,这种乱七八糟头就是那位香港设计师给我的新创意,每天早上用发蜡直接把头发胡乱揉着,就可以了,还不需要特别打理。正合我意;对于裤子,西装裤不喜欢,牛仔裤可以穿一个月。BTW,看来我扎耳洞在杂志社是完全不能接受了。

QD昨天过生日,今天我和主编请她吃饭,算是帮她补过生日,突然想到她又老了一岁,而我还是那么年轻,心里就很美,后来主编提醒我,我下一个生日也在即,很晕!

今天开始做我的兼职了,得出一个道理,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很多杂事居然也忙活了半天,就为了一天几块钱的兼职薪水,你说我容易吗?QD说,估计我出国的钱攒够了,人也差不多退休了。这个月底要去深圳,心里那个美啊~~(我先擦下激动而快乐的眼泪),终于可以去广东地界了,听说深圳现在在外面穿的衣服跟北京在暖气房里穿的一样,不喜欢穿羽绒服,正合我意啊。

半条翠微路

本来想起名字叫“翠微路”的,可是仔细一想,来北京一年又半载,我居然只走完了半条翠微路,而我写的也就只能是这半条路了。

翠微,这个名字就很好听。对于来自武汉的我,这个名字是熟悉的,武汉汉阳归元寺门前也有一条,是条不甚宽阔的小街,路边就是沿街单位的家属楼,往往楼上晒着被子和内衣裤,楼下一间间已经开辟出来的底商就卖着花鸟鱼虫、盆景假山、批发针织品、盗版光碟,当然还有拜佛用的香烛。小时候我会经常去玩,因为爸爸一个很要好的大学同学曾经在翠微路街道当居委会主任,因为守寡的姑妈经常会去归元寺拜佛求签,我是经常被带上或缠着被带上的。我的兴趣点在于位于那条翠微路南头一家卖雨花石的小店,店主会将各种漂亮的雨花石泡在门口盛满水的盆子里,一块钱一把,这是他对每一个询问价钱的买家说的,一对对情侣经过,总会是男的摩拳擦掌,像那种抓土机,一叼而起,女的在一旁惊叫狂喜。而对于当时六七岁的我,他会加一句:“那你自己拣八颗吧。”我总是不厌其烦地蹲在盆子旁,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弄得衣服、地上全是水,因为就只有8颗,我一定要选出最漂亮的8颗。当我终于选定,如获至宝般双手捧着8颗雨花石给店主过目时,他其实每次都看也不看的点点头,然后指着门口那个漏斗状木箱子,自动投币即可。这样的经历可能有十次吧,因为那个我从童年唯一留下的箱子里静静躺着80颗漂亮的雨花石。

我喜欢的一个写手榛生也写过武汉那条翠微路,《翠微路37号的冬天》,很幸福很温暖的爱情小品,真的很像那条翠微路给人的感觉,小小的,总是阳光,总是温暖,像一个还流着鼻涕却总是笑的小丫头。

一个老编辑告诉我,“翠微”实际上是指被绿色植被覆盖微微突起的小山,可能就在北京这条翠微路的前生——一条半干旱的小河的旁边(的确,可能相比较西山,它只能是“微”了)。小河的旁边有条十分不平整的路,很久以前的每天,有很多人会推着独轮车、架着马车、赶着骆驼从门头沟运煤到北京城里卖,用来给皇帝及达官贵人们烧火取暖。运煤人走的多了,那条半干旱的小河旁就留下一条非常明显的黑色小路。后来,小河终于干了。后来日本鬼子来了,把这里规划成为“中”字社区设计的一条小竖,翠微路诞生了。后来,这里有了很多单位,在翠微路两旁有了很多方方正正的大院。后来,我来到了北京,来到这半条翠微路上,离车水马龙的街不远,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一年又半载。

这条翠微路给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像一个很成熟又有些风尘味道的女子,她应该是通常半倚在门框旁,对你笑着,嘴角和额头的细纹却在偷偷出卖她的沧桑。

也许是因为这里一栋栋排列整齐、年代久远而颇显黯淡破败的火柴盒居民楼给我的感觉吧。“别瞧着它破啊,正宗板儿楼儿!现如今上哪找去呀您?”经过一群晒太阳的大妈团时偶然听到的。这是一个成熟社区,或者说是一个老龄化提前到来的社区,街里街坊的,每个人都很熟,一大早哪里都有提着菜,遛着鸟,帮着孙娃儿提书包的老头老太太们互问早安,京韵十足。

翠微路相对于北京的路是个另类,并非正南正北,顺着昆玉河从北向西是一条十分苍劲有力的撇,最终与万寿路回合。而正是从这条撇开始,路边的商户开始稀少,即使有也十分破败,虽然顺着昆玉河,却丝毫看不出它的妩媚。苍凉,冷飕飕的,我记得第一次走到这里的时候,居然有种回到老家的感觉,可能那天是个阴天。

这里十分宜居,我常常和我的同学这么介绍我住的这半条翠微路。事实正是如此,这里有公主坟商圈最密集的美容美发商业群,且各具特色。上次在街对面剪了一个50块钱的头,居然发现那家不起眼的小店为我剪发的师傅来自香港,OMG,不过最后剪完的头型还是颇受同事肯定的。这里也有川湘鄂粤京各地美食,消费规格可选级别也非常丰富,在网上流传颇广的北京知名小吃推荐中,这里的鸡蛋灌饼和WU三凉皮可是被重点推荐的,以九头鸟为首的湖北菜占据半条路,所以对于湖北老乡,宜居分数又会增加一些。书店有正版打折,也有盗版批销;翠微生活广场也算是批发市场了,尽管不及动物园、官批,不过平时买个针头线脑的,这里还是蛮丰富的。当然,如果您是注重品位格调的人,翠微大厦也能满足您,反正上万元的西服挂在那里,我是不敢摸的。然后还有学校,王朔就是从翠小毕业的,《看上去很美》是不是说的这个地方呢?翠中没进去过,门口每天都亮着的LED显示屏。看架势就不孬。还有什么?半条翠微路不怕你想,就怕你想不到。仅仅半条路,居然就有两家证券公司,一家居然还是方圆几里惟一可以开办股东卡的,石景山的都得到这来办呢,每天一大帮人围在这里谈经论市,好不热闹。银行就不说了,北京金融街知心精简版。

有人会说,为什么我会把翠微路想得有风尘味呢?这不是因为我“心中有大便,看什么都肮脏”啊,在这半条翠微路南边有家美容院叫“燕花苑”,北头有个酒家叫“翠清楼”,我没瞎想,可是我读过书啊。

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给暴露了,别没事来找我啊(送钱除外),要我请下馆子,我只会带你去成都小吃,标准不超过担担面,我保证,呵呵。

革命尚未成功

小舅来北京了,估计他是最支持我投身金融界的亲友团了。我告诉他我最近的投资战果是16%的收益率,却被他鄙视到不行。他说他的两个投资项目,一个30%以上,一个46%,时间也是和我一样的3个月,果然山外有山啊!在他的劝说下,我终于下定决心投身股海,不知道会不会死得很惨,和小舅一起来的两个福建人,猴精猴精的,居然也将所有老本心甘情愿交给我小舅,他这个业余投资爱好者来帮忙理财。看来还是要“看疗效”。

未来路怎么走?这还一直在困扰我。在别人的博客里看了一句话“每个人都在职业上升期,忙得不可开交,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和终点。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去想。”这样的话怎么说呢?内心支持,内心反思,但明天一早又斗志昂扬出发了。没办法,这是我现在的生活逼迫我这么做的。

P.S. 在写博客的时候,同时和两个人在聊天,一个是我大学的师兄(兼小班主任,兼人生楷模),一个是我大学同寝室最能交心的朋友ZZL。同一个命题,我现在觉得我离成功十万八千里,怎么办?

小班有句话很好:“所有没有前途的事情都是为有前途的事情而准备的。”ZZL对工作充满热情,却害怕现在的工作压力,他的理想是“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不一定要很大,但是在业界提起它的名字应该都会感到如雷灌耳”,而他对此并没有时间表,只是希望跟着一个值得他崇拜的领导好好干,干出一番事业,也逐渐锻炼自己的能力。

我想起了我刚看完的《明朝那些事儿》。一个要饭的和尚如何能够当皇帝?

首先他很穷,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没有任何背景),其次他没有文化,长得也很难看(自己也没有优势),但是他经朋友介绍加入一支起义军(开始工作创业),凭借自己的勇猛而博得将军的赏识(找到自己的闪光点,让其闪光),将军的女儿开始喜欢他,招赘为驸马(成功的机遇终于来临),他拥有了自己的部队(领导提携,有了发展机遇),并一路斩杀(结束原始资本积累,开始自己创业),当然后面的诸多情节就一概略去了,反正就是成功当成皇帝。

我现在处在哪个步骤呢?刚进入军队,还没找到自己的闪光点(或者说我还没有让其彻底闪光)。而我担心的是什么呢?这个军队的将军有女儿吗?她会喜欢我并招赘我为驸马吗?

如此说来,我在郁闷中决定,不管做得成做不成驸马,我首先应该让自己闪光!     (强烈的注:仅仅是比喻的说法,别真以为我是个阴谋份子了。)